乐否Le fou

Moi le fou et toi le sage.

魈空-璃月调味品酿造工艺

醉酒+吃醋,双向暗恋+告白一发完(众所周知醋酸是由酒精持续发酵来的(?走亲戚产生的摸鱼作,不知为何越摸越长)


随着稻妻的诸多事件告一段落,而去往须弥的通路尚未开放,奔波已久的旅行者终于又落得清闲,几乎一刻也不想多在稻妻待下去,借着回璃月过节的由头早早溜之大吉,用空自己的话来说:"稻妻的每一寸土地都埋葬了过量的哀痛和遗憾,让人没办法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。"

派蒙也想念璃月美食得紧,两人一拍即合连夜跑路。彼时初入稻妻危险重重,连饭也吃不好,可把派蒙折腾得留下阴影了,自然十分想念安稳繁华的璃月。

旅行者粗略扫了一眼地图上繁星似的传送锚点,习惯性地选择了望舒客栈,传送开始了才记起唾弃自己怎么这么熟练,但是能早点见到魈的话也不错吧,空心里多少有点暗喜。


不过几息的功夫,空已经身处望舒客栈,不枉自己当初费那么大劲跨越千山万水挨个激活锚点。

入夜的璃月透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宁静,或许是因为有很多人在守护着这片土地吧。

空抬头望向顶楼,只能看到房檐和上面延伸出的几枝茂密的金色枝叶,在灯火的照耀下好像片片金箔在发光,晃得空一时有点鼻子发酸。

得去跟老板和掌柜打声招呼才行,空收回飘远的思绪下楼去,步伐轻快,倒和他的外表更吻合了一些,心想今天总算是理解了行秋以前念叨的那句"久在樊笼里,复得返自然"。

菲尔戈黛特本来在清点账目,听见楼梯上来人,抬眼竟是旅行者,在短暂的惊讶后又换上了平时的微笑:"旅行者,好久不见。"

空也回以笑容:"老板娘晚上好啊,我们回来了。"

"不是老板娘,是老板。"

还是照旧的纠正叫法,让空终于生出一点熟悉感,仿佛一瞬间找回了和这片土地的连系。

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,又想起了什么,开始在背包里面翻找起来,最后掏出了两三株鸣草和血斛送给了菲尔戈黛特,被她接过插在了柜台上一个素雅的花瓶里。

"其实你也不必每次都带特产来,我们不过是做些我们该做的。"女老板的笑容完美无瑕,倒不是和空客气,望舒客栈作为凝光的部署之一,为旅行者和魈提供帮助,不过是分内之事,所以菲尔戈黛特在面对空的热情回馈时,难免产生些许愧对的感觉。

空却不介意这些,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,在这举目无亲的提瓦特,有人愿意给予帮助对空而言总归是好事,无论背后牵扯多么复杂的关系,空也始终抱着感激之情对待这些善意。

女老板含笑看着他,不再多言,只是目光更温和了些:"你们此番风尘仆仆,今天就尽早休息吧,明日我让言笑好好准备一桌菜为你们接风洗尘。啊,上次你带来的那些落落莓剩下的用来酿了酒,正好明天可以品尝一下味道如何。"

派蒙一听明天有好吃的,兴奋得恨不得直接去桌上睡到明天等上菜,空无奈扶额,最后还是把派蒙强行拖去休息了。


不知是太开心还是什么,空躺在床上却没能入睡,目光穿过开着的半扇窗户,呆呆地望着月亮的轮廓在夜空中缓慢移动。

然后月光下浮现了几缕墨绿的气息,其中出现的人影,不用猜也知道是谁,夜叉身上还留着不久前战斗过的杀伐气息,将原本宁静祥和的气氛瞬间打破。

空还在愣神,嘴却先动了。

"魈。"

喊完空的脑子才完全清醒,惊讶地从床上坐起来:"魈?你怎么来了?我以为你不在。。"语气里是自己没察觉到的欣喜。

"我。。。感觉到你回来了,顺路来看看你。"其实从空刚回来就发现了的某位仙人,正在尽力掩饰自己急于见到空的事,"看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,时候不早,你且休息,我先走了。"

"诶等。。。一下"没等空挽留,青黑的残影已经消散,空撇了撇嘴,有点泄气。

这么久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,连两句话都没说上人又走了,可恶,更睡不着了。空带着怨念数起天花板上的花纹来,结果没想到就这样迷迷糊糊沉入梦乡。


大概是精神紧绷得太久,猛然放松下来的空直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连派蒙都等不及自己去吃了早饭,但是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打扰空的休息。

空刚醒来,脑子还懵懵的像蒙了一层雾,被窗外微凉的风一吹才想起自己已经回了璃月,随着思绪回笼的,还有昨夜和魈那匆匆一面留下的不忿,才刚见面就跑,就这么不想多和自己待一会儿吗?

少年难得的生了回起床气,准备给自己放假一天,连睡衣也懒得换,去和淮安言笑打了招呼,顺便叫了一份早餐回房里吃,然后看着自己额外点的一份杏仁豆腐。

"。。。哼"空拿起勺子在白白嫩嫩的杏仁豆腐上方比划了几下,终于还是没下得了手,终于感觉到自己这赌气实在幼稚,把杏仁豆腐推到了旁座上,一手支着腮帮子,一手扒拉着自己碗里的早饭。

假装不经意地喊了一声:"魈。"

然后魈就来了,带着晨露的微凉气息。

"何事?"

魈见空一身透着懒散的随意装束一愣,头发睡得有点乱,平时编成辫子的部分少见的散在身后,身上宽松的璃月式睡衣经过一晚也稍显凌乱,宽大的领子袖口和裤脚外露出平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肌肤,在目光触及那白皙的锁骨时,魈下意识得移开了视线。

眼前的人像一只慵懒的小橘猫,让人想要摸摸毛茸茸的头顶,看看会不会发出猫一样的呼噜声。

"来吃饭吧,我让言笑做了杏仁豆腐。"空指了一下旁边放着的杏仁豆腐,魈没忍住把那只手从小臂到指尖看了好几眼,得益于夜叉敏锐的五感,魈能更细致得欣赏空少见的模样。

魈落了座才开口问道:"不是你做的吗?"

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什么,然后看他还没动面前的杏仁豆腐才明白,杏仁豆腐空自然是准备有的,只是背包里那些耐存放的,总是不及新鲜做的美味。

"有是有,可惜放了些日子了,估计没新鲜的好吃。魈大仙人还是屈尊吃这份吧。"空故意把尊称加重得带些阴阳怪气的意味,作为对魈小小的反击。

饶是仙人不通人情世故,也能听出空的语气有些不高兴,于是拿着勺子不知该不该开动,有些局促地愣住了,偷偷用余光去瞟空的表情。

空看着坐姿僵硬得跟木头似的魈,不由得失笑。

"怎么?仙人是要我来喂你吗?还是怕我在菜里下毒?"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在某些时候单纯得让人想欺负的仙人。

魈更加乱了阵脚,慌忙应到:"不、不是。"开始埋头苦吃起来。

"魈,你今日有什么安排吗?"虽然知道魈少有空闲,空还是想让魈别时刻被责任压身,其中带着空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。

"昨夜我清扫了荻花洲的魔物,今天准备去绝云间看看。"从昨晚空回来后,魈仙人突然将望舒客栈方圆几里内的魔物锄了一遍这事,大概丘丘人们抠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其中原因。

空听了却皱起眉头。

"你昨晚一直在处理魔物?"

这人把自己当工具使的毛病迟早得给他改掉,空暗自下定决心。

"这没什么。"仙人选择含糊过去。

空起身向魈走去,然后伸手贴上魈带着刺青的裸露肩头,顺手摩挲了两下。

果然,是凉的。

空冷着脸去关窗户,想让房间里更暖和一点,错过了仙人错愕的表情和爆红的耳尖。

空贴上来的手掌带着热度,让仙人的心脏不争气地在胸腔里鼓动得越发剧烈,只好把脸快埋进盘子里去了。

"今天我跟你一起去绝云间除魔。"空抱臂靠在窗框上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到。

"可是。。"魈本想自己处理完魔物让空好好休息,剩下的话被空严肃的表情打断吞了回去。

魈还是第一次看到,空会对自己露出这样凌厉的眼神。

"没什么可是的,就算你再强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,何况你的业障还没找到完全压制的办法。我陪你一起总要比一个人轻松一点。"空的态度难得的强硬。

魈见他已决意要同自己一起,便不再推辞,只能淡淡应下。

"那我收拾一下,吃完咱们就出发吧。"空说罢转头去床边拿自己的衣服准备换上,虽然魈就在旁边,但是换个衣服而已,也没必要扭捏,不然反倒显得自己想太多。

空在心底说服自己,然后直接背对着魈,平静地开始换衣服。

魈愣怔地看着他脱下睡衣的动作,整个背部一览无余。导致他差点被杏仁豆腐的汁液呛着,抬手挡住通红的脸色咳嗽了几声,把脑袋别向另一边,不去看始作俑者旁若无人继续更衣。

空快速把自己收拾妥当,发现魈脸上还有点红。

"呛这么厉害?又没人跟你抢,你慢点吃。"空慢悠悠地坐回座位上开始编辫子,暖金色的发丝被白净的十指带起交织又压下,魈不由得看入了神,甚至忘了为自己申辩两句,直到发辫尾部被羽毛坠饰固定住才收回目光。

"走吧。"空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装备,满意地点点头,"等会走的时候我去跟老板n...他们说一声我们中午不用餐。他们说晚上要给我接风洗尘,魈也一起来吧,反正也只有我们几个人。"

"嗯。"

仙人轻声应下邀约,倒是让空有点意外,本来还在想着要是魈不同意该怎么软磨硬泡才好。


站在绝云间的神像前,望着久别的璃月群峰,空张开双臂,放松地深呼吸了一口。

"走吧。"空循着记忆中魔物的分布路线方向,一跃而下,张开了证明他稻妻之旅的紫色风之翼。

魈看着他飞远的背影,才意识到空将来还会越走越远,他们之间的距离,也会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吗?

胸中陡然升起一股烦闷,连许久不见的业障都隐隐躁动起来。

魈捏了个法诀瞬移到了空选的落脚点,等空落地时,只剩一地魔物残骸和戴着傩面的魈,翠绿的枪身萦绕着清风和墨黑交织的气息,肃杀之意弥散,令人胆寒。

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魈好像突然变成初见那般难以接近,空才记起原来他是璃月人眼中高攀无门的仙人。

但是,不想被落下啊。空暗中握紧了拳。

"魈果然厉害,要是我也会瞬移的仙法就好了,旅行一定会顺利很多。"空面带微笑凑上去同他开玩笑。

魈的动作一顿,面具下传出的声音似乎更冷了:"继续吧。"

两人一前一后在群峰间穿行,魈似乎一点也不顾空的速度不及自己,空光是追上他就已经气喘吁吁,看着前方魈疾行的背影,莫名感到委屈,难道是嫌自己太烦?

虽然只能捡漏打到几只怪,但是带着情绪的空下手可比平时重多了,再加上在稻妻战斗过后实力又精进不少,连魈看了都在心中默默赞许,又多了一分失落,或许守护空的许诺,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,毕竟,空从来没有在危急时刻呼唤过自己。哪怕上次召唤自己去璃月港,也只是帮朋友试菜。

可自己是只懂杀戮的夜叉,空既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,自己又能带给他什么呢?魈想不出来。他头一次羡慕那些能为人们带来幸福的瑞兽,那样只需要陪伴在空身边,就能给予他帮助和祝福。像自己这样罪业加身的人,连和空变得更亲密都难以实现。

魈攥紧了和璞鸢的枪身,一招一式都越发迅猛,压迫感也愈发强烈。

两人就这样各自揣着心思,把绝云间的魔物屠了个干净,时间已近黄昏。空是累出了一身汗,反观魈大气不喘一口,空只觉得心里更不平衡。

这仙人,该不会生来就是为了气自己的吧。

刚想嘴贫两句来找回场子,魈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,把空吓得话头都噎了回去,询问还没出口,人已经跑了。

定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。

空传到高处锚点,总算看到了墨绿的残影,张开风之翼,又借用了风元素的助推,才赶过去看到为什么魈这样火急火燎。

敏捷的仙人轻巧地接住了坠崖的小女孩,那回护的姿态在空看来很是眼熟。群玉阁大战时的情景在脑中一闪而过,心头涌上一丝酸意,又被空甩出脑海,救人要紧。

空全速赶了过去,才发现坠崖的女孩不是别人,正是轻策庄那个仰慕魈的罗小妹。此时罗小妹还在刚才的一场虚惊中没回神,眼含着绝望的泪水呆呆看着二人,怀里还抱着一捧清心,许多花枝在惊吓中被捏折了。

空赶紧查看她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,所幸没有磕碰的痕迹,只是被吓得不轻。两人都松了一口气,罗小妹才回过神,泪水也跟开了阀似的往外涌。

"仙人哥哥。。。呜呜呜。。旅行者哥哥。。。"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,听得人不忍苛责。

魈不会哄孩子,只能维持住抱着她的姿势一动不敢动,向空投来求助的目光。

空伸手接过哭泣不止罗小妹,抱进怀里轻轻拍拍背顺气,放软语气问她怎么回事。才知道她听说仙人都喜欢清心,想亲手采一点送给魈,但是庄里采药的大人都说太危险了,不同意带她一起,于是她偷偷跟着大人出来,结果遭遇了这样的意外。

看得出她还有些惊魂未定,抽噎着反反复复地跟两人又是认错又是道歉,含泪把花束捧给了魈,还保证以后一定听话不再冒险,搞得两人也说不出什么重话,只能先带她回了轻策庄。

罗小妹的家人听说了来龙去脉之后,也是对魈和空千恩万谢,盛情邀请两人留下来好设宴感谢,空推辞了半天才换成了一大堆礼物,再不收下大有不罢休的架势。


派蒙在一大桌好吃的面前垂涎欲滴,焦急得嘀咕空怎么还不回来,然后被满载而归的两人惊得抱怨都忘了,赶紧帮空卸下几样土特产。

"这这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"派蒙的小脑袋充满问号,空平时那个抠搜的样子,肯定不会买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,"你改行当土匪去了?"

空放下东西,差点没被她这句气得背过去。

"我是那种人吗?还有魈跟着我呢,净瞎说。"

空揉了揉因为搬东西酸痛的肩膀,回头看魈木头似的抱着东西杵在门口,也是没脾气了,这样呆的仙人,估计也只能气到自己了。

"就放那边吧别抱着了。"

魈听罢,才听话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在空指的地方摆好。空默默叹气。这么厉害又帅一仙人,为什么能这么呆???是不是钟离的教育有什么问题?

派蒙一心只想干饭,拖着空的围巾就往饭桌走:"快点快点,就等你们俩了,老板他们说你们俩叙旧他们不方便在场,就不来了。"

就他们两个人吗?岂不是很尴尬?空感觉一下子就不饿了,胃都仿佛被揪住,看魈跟没事人一样径直入座,空不知哪燃起的好胜心,也装作随意的样子走过去坐下。

今天一整天都因为魈的事心烦意乱,也不知道自己图个啥,对方又不明白,还成天对自己摆着个臭脸。

空的不服气都写在脸上,魈注意到了问他,只得到了两句敷衍的回答。然后两人各吃各的,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别的,把沉浸在食物里的派蒙都变得警觉起来,这两人不高兴的样子都挺吓人的,搞得派蒙吃饭也提心吊胆不敢弄出动静。

但是这样吃饭真的好痛苦,派蒙努力在桌上寻找突破口,突然眼前一亮,这不是菲尔戈黛特准备的落落莓果酒吗,听璃月人说酒桌上最放得开,就决定是你了!

派蒙小心翼翼地飞到酒壶边,大声提醒:"哎呀,这不是老板准备的果酒吗?空你们快尝尝,不要辜负老板的好意。"说完直接把酒壶塞进空手里。

空并不酗酒,但是今天一直憋着气,正愁找不到发泄,于是大手一挥,拎起细嘴的酒壶直接往嘴里倒,玫红色的酒液汇成细线,落进空口中。

魈张口想说些什么,却一眼看见空盛着酒液的口腔,嘴唇沾了水光,舌尖也被酒液覆上更深的红润色泽,仰起的姿势露出脆弱的脖颈和随着吞咽上下的喉结。

仙人的瞳孔一缩,慌忙转移视线。

派蒙看到空的一连串动作。出大问题!小漂浮物两眼瞪得溜圆,感觉自己再不快点跑,明天就要和空享受到胡桃买一赠一的服务了,慌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。

空你大胆飞,出事自己背(。)


空仰头灌了好一阵,直到脖子和下巴发酸才停下来。

"璃月的酒壶真麻烦。"空把酒壶往桌上重重一磕。

"这样细口的酒壶,是用来盛较烈的酒的,你不应喝那么多。"魈出声提醒,目光却看向别处。

酒液在胃里蒸腾着热意,在空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,酒精已经开始战胜理智。

先是魈说的话落进耳朵里,每个字都能认会写,但就是没懂什么意思。

桌上的菜好像也晃晃悠悠地变得越来越多,这也是。仙术?

空捏起筷子去夹菜,那些盘子却好像长了腿,总是夹不中,手指也软乎乎的有点使不上力气,情绪借着醉意上头,空恼怒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拍。

"连菜也嫌弃我!"甚至打了一个酒嗝。

空噌地站起来,才发现脚步也有点飘,像踩在瑶光滩刚退潮的浅滩上,然后在魈的凝视下,用意识里维持平衡的怪异走姿,一步一步朝仙人的方向前进。

魈也放下碗筷准备看空想做什么,倒不如说,还隐隐有些期待。

然后空在仙人面前站定,脸上已经布满红霞,目光也一片蒙眬,但语气充满坚定,并胆大到指着仙人的鼻子下令:

"你!抱我!"

"。。。"魈不知该作何反应,于是在座位上纹丝不动。

"呜..."没讨到仙人的抱抱,空的眼里竟泛起水光。

仙人十分震惊,然后用最快速度站起身给了空一个拥抱,但没抱几秒就拉开了距离。

魈甚至全程都不敢直视空的眼睛。

"不要这样的!"空全力表达了自己的不满,"要你今天抱别人那种!"

魈看着眼前红着脸、张开双臂等抱的人,感觉自己今天可能,难逃一劫(各种意义上的)。

魈这边心理建设了半天下不了手,面前的醉鬼可没耐心等他磨蹭,直接双手环上魈的脖子,带着果酒香味的呼吸洒在魈的颈间面庞,魈的脸也瞬间红得像醉了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不管,直接侧身往魈身上一跳。

魈也下意识地接住了他,然后浑身紧绷堪称坚如磐石。

空似乎很满意这个姿势,把脑袋往魈怀里蹭了蹭,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住不动了,那张小嘴却开始胡言乱语起来。

把魈从昨晚到今天的罪状一条条列得明明白白,每数一条就锤一下仙人的胸口。最后说到救罗小妹的事,变得尤其激动。

"都怪魈到处招蜂引蝶...才会出这种事.......你还、还抱了她那么久!你都没抱我那么久!"说罢捶打仙人胸膛的力度重了些,魈也只是发出了极小一声闷哼,虽然是在被空数落,但是魈只是听着空念叨这些关于自己的琐事,心中就仿佛绽开了一朵朵小花,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了几分。

空一看更气了,又锤了几下:"说你呢!还敢给爷笑!"发现锤打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,又小声犯嘀咕:"你是石头变的吗?怎么这么硬。。。"说完不信邪地用手掌贴着人的胸口仔仔细细摸了好几把,努力想找出魈是石头的证据。

魈如遭雷劈般楞在原地,反应过来才赶紧坐下,让怀里人坐在自己腿上,好空出一只手去制止胸口作乱的爪子。

空察觉了魈的意图,挥舞双手在人怀里扭来扭去不让抓,嘴里念念有词:"嘿嘿,抓不住我!",这下腿上又传来更鲜明的触感,可真是要了魈仙人两千多年的老命了,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坐姿避免一些擦枪走火的事件发生。


不知是不是闹腾累了开始犯困,怀里的人突然安静得出奇,声音也和平时的沉稳声线相差无几,只是因困倦显得有点微弱:"魈...是笨蛋夜叉!但是......我想...让你......幸福。"最后的声音小到,若不是因为夜叉的听力极佳,魈可能根本不会听见的地步。

这句微弱的呢喃,却在魈的心里激起千层浪,"我也一样。"如契约般坚定不移,魈注视着怀中人睡过去的容颜,缓缓低头在人额头上落下一吻,轻如羽毛,却含着如山般沉重的恋慕和珍惜。

魈又抱着人细致入微地看了许久,仿佛要将空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里,直到饭厅的门悄悄打开一道缝隙,原来是望舒客栈的大伙被派蒙搬来当救兵。

八面玲珑的女老板确定二人没打起来后走进来,派蒙着急地紧随其后,看到空睡在仙人怀里,惊得直接倒吸一口凉气。

"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,还是请回客房吧。"女老板带着笑请仙人移步去客房,魈也不耽搁,无视了还扒在门口看热闹的众人,径直抱着空回了房。

派蒙眼巴巴地跟过去,在房门口转了几圈,想进去看看空又畏惧魈的气势,最后还是蔫兮兮地飘去别处睡了。


至于第二天空醒来就被仙人美颜暴击,然后断断续续地回忆起昨晚自己撒酒疯干的事,以及最后最重要的部分时。

空的脸直接红成了天边的太阳,还带阵阵热气,然后偷偷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。

嗯,不疼,衣服也还在。羞耻中混杂了说不清是安心还是失望的复杂心情,空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,就被一双手捞了过去。

仙人清冷的双眸撞进眼底,空只感觉头晕目眩,可恶啊,璃月的仙人怎么比妖魔还要惑人。

然后仙人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:"昨夜你意识不清,所以我、决定再说一次,"

空才发现魈的耳尖也红透了,两人紧贴的身体传递着两份同样急促的心跳,空几乎感觉自己要呼吸困难了。

"空,我心悦你。我想让你幸福。"

明明仙人的声音和平时别无二致,在空听来却如耳边炸雷,把平时才思敏捷的小脑瓜砸得直接失灵,嘴巴开合了好几下才回忆起怎么说话一样。

"我、我也是。"空几乎是大喊出来的。

然后又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,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重复了一遍。

良久,两人相视而笑,十指紧扣。


最后嘛,因为望舒客栈的大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实在难顶,空只能把魈带回尘歌壶里贴贴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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